“因为他若是从那方砚台上站起来,咱们就都死定啦!”颜政自顾自哈哈大笑。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讲冷笑话的,就只有颜政一个而已。十九和柳苑苑同时怒目瞪视,觉得这男人简直不可理喻。韦势然却颇为欣赏地瞥了他一眼:“你就是颜政?”
“正是,颜是颜真卿的颜,政是政通人和的政。”
“处变不惊,从容自若,真是有大将之风。”韦势然点点头称赞道,“不愧是宜儿看上的男人。”颜政面色丝毫不变,笑嘻嘻一抱拳道:“我对秦小姐也是十分仰慕的。”秦宜眼波流转,也毫不羞涩地站起身来,咯咯笑道:“你们两个,丝毫也不顾及人家面子,就这么大喇喇说出来,羞死人了——我给你的笔,可还带在身上吗?”
颜政张开五指:“一直带着哩。”
颜政的画眉笔是秦宜从韦家偷出来的,后来被他误打误撞弄上了身,这么算起来的话,他们两个确实颇有缘分。
柳苑苑这时沉着脸喝道:“好一对寡廉鲜耻的男女,你们未免也太没紧张感了吧?!我们之间的账,还没算清楚呢!”
秦宜立刻顶了回去:“按辈分,我得叫您一声姨哩。您的少年感情生活不幸,可不要迁怒于别人哟!再说了,幸福就在你跟前,你不抓,能怪得着谁?”她伶牙俐齿地一口气说完,大大方方挽起了颜政的手臂,同时朝着彼得和尚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