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了三拜后,兆龙把香插进香炉里,之后跪倒在蒲团上。他想起从前跟卫璜一起的时光,又想起自己身陷囹圄之后,以至于再没捞着见上师傅一面,当真是悲从中来,趴在地上就嚎啕大哭起来。
这一哭,可就按不下水闸,吕良怎么劝也劝不住。其实兆龙除了在哭卫璜外,也在感怀自己的苦命,虽说自己今晚暂时能偷着溜出来透两口气,可将来的路子还是两眼抹黑,看不到一点光亮。
谁知道,他还要关押多久?眼看着胡子一茬茬地长,沧桑一遍遍染透身心,兆龙心里岂能不觉得凄然悲凉?尽管爷爷一直传他静功,让他从虚空静定中讨消息,可他这年岁本该像那个火热的长夏,如何能轻易走进老境,像冬天一般萧冷沉寂?
哭了好一会儿,把这几年憋屈在心头的怨气发泄的差不多了,兆龙才渐渐停下,果然觉得心胸爽然。吕良将一条干净毛巾递过来,他拿着擦了把脸,讪笑道:“师兄,让你见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