忆及一个道士应该有的自我修养,国师讪讪地闭了嘴。
次日成玉起得很迟,因难得课业完成了,又没有师父来折磨她,她就睡了个懒觉。刚起床便听说半个时辰前有个姑娘来寻她,听说她还未起,留下三只竹画筒便走了。梨响将画筒放在她书房中。
成玉面无表情地推开书房门,见金丝楠木的书桌上果然并列放置着三只画筒,正是她昨日亲手交给天步的那三只。
连三既收了她的画,便不会原封不动还回来,想必那画筒中除了她的画以外,还有他的批注和指点。
昨日去大将军府,连宋只留下了她的画,却没有见她,彼时成玉虽感到失望,还有些灰心,但她安慰自己他既然很忙,不见她其实也没有什么,萍水之交嘛,就是这样了。她自个儿难过了一会儿也就好了。
但今日摆在书桌上的三只画筒却令她一颗心直发沉。
若连宋果真如他的侍女所说的那样忙碌,为何能在一夜之间便将她的三幅习作批注完毕?要么他的确很忙,却将她的事放在了首位;要么就是他根本不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