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痛根本不是上次子弹擦伤胳膊可以比拟的,跟这次一比,上次简直就是挠痒痒。
时蔓痛到想要大叫,却发现她根本就叫不出来,胸口闷痛得根本发不出一丝声音,浑身发冷,发颤,没有一点力气,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黑暗中,渐渐失去了意识。
时蔓的眼皮再也撑不开,无力地闭上,隐约间听到有人喊:“蔓蔓!”
厉北宸急疯了眼,大步跑到时蔓身边,将她抱起来。
之前卡司来电话的时候,厉北宸就故意拖延时间,让罗军有时间查到他所在的位置。
好不容易赶到了,却看到卡司正持着枪对准时蔓的心脏。
鲜血从时蔓的胸口不断地流出,染红了胸前大片的衣襟,几乎没有一处是干净的。
厉北宸弯腰抱起她怒声道:“马上离开这里!”
厉北宸把时蔓抱上了车,依旧抱着时蔓不放手。
他紧紧地抱着她,看着怀中苍白如一张纸的小脸,而胸前的血红,如曼珠沙华,花开开彼岸,开时看不到叶子,有叶子时看不到花,花叶两不相见,生生相错。 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,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, 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“火照之路”,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。她们构成火红色的花径指引人们走向三渡河的彼岸,人就踏着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