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她成名是靠她爸爸的关系,还是靠她自己?”杰克说。
“你知道吗,车上大概有一百个瓶盖。这些东西可能会刺破小孩的光脚丫耶,杰克。”
“除了你以外,没有别的小孩会上这辆卡车。”
“你怎么搞得这么脏?”
“你怎么搞得,”他学着我说:“说话像个孩子。如果你想,现在可以坐回位子上来了。她不会往后看发现你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就是知道,”他说:“就像我知道我晚餐要吃烤肉糕一样。它在空气中。就好像我知道你日记里面会写什么一样。”
“我会写什么?”我斜倚在座椅上,伸长脖子看着我牛仔裤上金粉印成的蝴蝶。车窗外,怀俄明州在热气中模糊晃动。一片黄褐色的小麦田,被细窄的泥埂整齐地画成块状。我可以嗅到隐藏在小麦底下的灌溉渠中水的味道。
“今天晚上你会写:‘我爱杰克,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。我无法想象有谁爱谁像我爱杰克那么深。’”
“我无法想象。”
“一年以后你会写:‘我怀疑我到底真正地看到了杰克的什么内涵,我很奇怪我怎么会花那么多时间,坐在他那辆小货车上面闲逛。他的确在性方面教了我一些东西。我们在夏安族地区的确也鲜有其他事可做。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