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阳虚子带着四五个年纪相仿的道士走进大殿,手里拿着干粮和行囊。
阳虚子上前道:“公子的马匹还在观中,贫道想公子或者不想使用马车,所以已经备好鞍鞯,公子可以随时出发。”
朱滔目光一闪,道:“你倒是聪明解事!”
看着气度沉稳的阳虚子,心中杀机不免又起,万一自己的行踪被泄露,面对的可能就是唐军的追杀。
但是朱滔本就高傲,怎屑于杀一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道士。
终于轻叹一声,接过行囊走出了大殿。
望南方越来越厚的彤云,朱滔心道:“我还是迅速赶回洛阳,刺杀虽然失败,但是数日相聚,我对李泌的观感或者对陛下有所帮助,再说有些事情似乎很可疑,我也要向陛下禀明。”
阳虚子在后面相送。
朱滔面色一寒,道:“小师父应当知道轻重,你若是擅自离观告密,我日后自然要来报复,唐军大营追缉我乃是必然之事,你也没有必要去锦上添花,还是在此安心修行的好。”说罢,举掌在阳虚子肩上轻轻按了一下。
阳虚子面色骤然变得苍白,直到朱滔身影消失之后,才颓然到地。
几个道童上前搀扶,惊问道:“师兄伤得怎样?”
阳虚子道:“无妨,只需数日闭关,再有你们相助,就会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