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连串的问题,阿南全都无法回答。莫名的焦灼伴着热辣的酒劲冲上脑门,她驳斥道:“当然在乎了!我是公子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,我为他大杀四方,所向无敌,他不在乎我还能在乎谁去?”
“哈哈哈哈,阿南你真好笑。”绮霞指着她气急败坏的脸,嘻嘻醉笑道,“有人拿刀杀人,有人拿刀切菜,你听过有人跟刀成亲的吗?凶器用完就得了,谁会抱着它睡觉啊?”
阿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气得脸色都变了:“胡说!我家公子、公子他……”
可多年来,一直横亘在她心中的那个念头,忽然借着醉意,炸裂弥漫了她的整个胸臆——
或许从一开始,她的路就走错了。
他从来不喜欢南方更南之地,那些灼热日光与刺眼碧海终究留不住公子。
纵然她再喜欢海岛上四季不败的花朵,可最终他还是舍弃了那广阔的四海,奔向了心中的烟雨江南。
阿南,你这辈子最想要的,可能真的永远也得不到。
酒意上来,完全忘了自己说过什么的绮霞,趴在桌上沉沉睡去。
阿南恨恨地盯着这个揭自己伤疤的女人许久,才将她扶起来,拖到榻上给她盖了一条薄被,以免她着凉。